确实出了问题。”
“干事的是人,监督的也是人,人和人之间,久了,就有扯不清的关系。”
“说得对。春雷啊,‘关系’两个字,你说得好,说得好啊!”柄杨书记起身,像是被‘关系’两个字鼓舞了,又像被打击了,困兽一样来回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复又坐下,“春雷,那你告诉我,你害怕关系不?”
这两个人,只要到了私下,到了单独谈事的时候,是没有职位高低的,也没有客套,没有虚伪,有的,只是一针见血。
“害怕,我怎能不害怕呢?”郑春雷苦笑了一声。这一声,让屋子里沉闷的空气多少有些松动。
“不瞒你说,春雷,我也怕。”
“如果不怕,事情就不会这样被动了。”郑春雷爽朗地笑了一声,既然扯到了要命处,索性就扯个痛快。
“那好,我们就按怕的来。”扯了几句,柄杨书记忽然说。
“我也是这意思。”
“有什么好办法?”柄杨书记重又把话题交给郑春雷,不是他想不出好办法,这是他的工作风格,谁分管的工作,就让谁先拿办法,不足的地方,他再补充。自己抢先说了,就等于剥夺了别人想办法的权利。
“办法当然有。”郑春雷自信地说了一句,跟着又解释道,“真要拿不出办法,我就该辞职了。”
“别那么灰心,我们也没必要灰心,你说是不?”
“是。”郑春雷郑重地点头。
于是,这个上午,彬江市委书记吴柄杨跟纪委书记郑春雷两个人,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妙办法,也可以说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这个办法是在被动中想出的,是在无奈之中做出的妥协和让步,当然,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妥协。
接着,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或叫君子协定。吴柄杨承诺,绝不干涉郑春雷的工作,除非堡垒到了久攻不下的地步,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