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半天,曾丽固定着那个背影,似从遥远的地方问过来这么一声。
张晓洋打了个寒噤,按说这么一句轻软的问话,远不至于他打寒噤。但他还是打了,打得还很真实。这话是曾丽问出的啊。
“曾丽姐,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两人就是这样,每次谈话,一开始都称官衔,谈着谈着,就变成姐弟了。什么时候这样的,不知道,张晓洋的记忆里,似乎一开始就这样,他愿意唤曾丽姐,曾丽呢,称他弟弟或晓洋的时候,一点也不别扭。
把别扭的气氛自然而然调和到某种暧昧的状态,这就是曾丽的过人之处。但你千万别误解这个暧昧,有时候,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暧昧,是可以理解为亲切、自然、不设防、彼此坦诚相对而又为对方设身处地着想。不知别人怎么理解,张晓洋是很愿意享受这种暧昧的。
有情而不色,有色而无欲,有欲而不赤裸,赤裸而远邪恶。这才是男女之间的最高境界。
“晓洋,你再好好想想,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文章?”张晓洋犯起糊涂来。
很多时候,张晓洋认为自己是没活明白的,尽管他十二分的想明白,可就是明白不了。这可能跟他的智商有关,也可能跟他的起点或背景有关,毕竟,他只是高中文化程度,公司业务员出身,后来虽说跻身官场,人模人样地活着,但这种活法很别扭,他心中向往的活法不是这样的。曾丽姐说,这跟人的出身无关,跟文化程度也无关。跟什么有关呢,曾丽姐没说,张晓洋也不敢多问,他想自己悟,到现在,啥也没悟出,这点上他远远比不得曾丽姐。
“晓洋,现在是什么时候,局里四处用人,案件一起接着一起,一起比一起棘手,上头怎么突然想到让你去学习?”不等张晓洋想到什么,曾丽又说。大约她也觉得张晓洋想不到这么深刻。
一语点醒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