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于让他制服了,终于乖乖躺他身子下。他的思想跟身体一样疯狂抽动着,仿佛过了这个正午他就是下河院的主人。这感觉太美妙太动人了。
这时候,就听到女人心里发出一个声音,似乎极痛苦,极不甘心,却又那么的坚定。
不要怪我,谁也不要怪我,都是你们自找的!
你们自找的呀!
二拐子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太晚了。一股黑血喷出来,溅到墙壁上,头里轰一声,栽倒在女人身上不动了。女人这才收住身子,抬猪一样抬下他。加了十倍乱心子草的中药喝下去,就是头儿马也该毙命。看到男人脸像火炭般渐渐熄灭,泛出焦黑,女人才长出口气,穿衣下炕,很快到了下河院。不大工夫,她换了一身衣裳,有说有笑的去地里看人们收割了。
奶妈仁顺嫂是第一个发现儿子暴死的人,惊叫一声便跌过去,等沟里人发现时已是第二天后晌。少奶奶灯芯就像听到一只狗死了样平静,对报丧的人说,买张席子卷了吧。
奶妈仁顺嫂让木手子和天狗抬进下河院,脸上的笑自此永远消失了,她成了真正的傻子,天天坐太阳下瞪着天,怀大敞着,猪尿泡样的xx子露外面,灰垢粘了一层,不出一月便枯萎得没一点样儿了。马驹每打前面走过,总要抓一把灰撒她xx子上。
菜子沟下河院少奶奶灯芯终于全面执掌了下河院大权,东家庄地这个秋天里异常地衰老下去,终日搂着傻孙子牛犊,躺在下河院的老树下不起来。男人命旺再次被拴进北厢房,二拐子的丫头蒿子终日侍候着。
木手子新房盖好的这个上午,少奶奶灯芯特意拿了炮仗去贺喜,沟里看热闹的人见她目光灼灼,神采飘然,呼前喝后,威风一点不比当年的东家逊色。这个正午一条惊人的消息在沟里迅疾传开,下河院打今年起租子全都减到五成,自垦的荒地收成全部归己。这可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呀,立时,沟里关于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