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轻飘飘抬杆一扬,徒手便将鱼抓住,接着卸勾入袋,上饵再掉,一气呵成。
“唉……”老叟一叹,今晚怕是又要被他逼到换地方了。
他这便搬着小凳坐到中年人身旁:“兄啊,为何这鱼总是这般好钓?”
“饵啊。”中年钓客一笑,这便摸了摸腰间的小袋,“日有日饵,夜有夜饵,饥有硬饵,饱有诱饵,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季节,不同的风水,我有上百副饵方应对,你拿什么跟我钓?”
“……兄,钓个鱼你也要算计到这一步么?”
“唉,钻研之乐尽在于此啊。”
“那能否分我一些饵,教教我也成。”
“那可不行,我辛辛苦苦想出来的。”
“唉……你这人……”
钓客大笑:“哈哈,你也回去想,咱们斗一斗不好么?”
正笑着,身后走来一黑衫男人:“斗,都可以斗。”
钓客闻言似是不悦,摇了摇头,抓了一把饵料递与老叟:“你且收竿往下走一里去钓吧,必有所获。这凳子留下来,借我用用,你钓完再回来取。”
“嗨,多谢!”老叟这便兴冲冲跑去收杆。
黑衫男人也便顺势坐到了凳子上,抬手扇着蚊虫道:“你还真不怕痒啊,牧人。”
钓客笑道:“鱼吃虫,虫咬我,我钓鱼,这不是很理所应当?倒是你,韩荪,何苦总要打破这些天理?”
“没办法。”黑衫男人叹道,“生而为人,若不逆天而行,便也只是两足走兽了。”
“管你走兽智人,不终究都难逃一死。”钓客淡然抬杆,又一条肥鱼入手了。
毫无疑问。
这位钓客便是秦王,嬴牧人。
坐在他身旁,黑衫男则是相国韩荪。
此时,面对韩荪来扰,嬴牧人虽有不满,却有更多的是心疼,一边卸钩一边说道:“说过很多次了,你如此繁忙,闲下来就该好好休息,那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