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又拿走了多少?”
朱棣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原本的预想之中,他觉得……哪怕是五百万两,贪墨走了两三百万两,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现在看来,事情显然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这陈进业听罢,吓得脸色煞白,立即大声喊冤:“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下官两袖清风,不曾贪墨分毫啊,下官……”
他急着为自己辩解。
张安世却是使了个眼色。
于是,便开始有人在这廨舍之中进行搜查。
随即,陈道文匆匆而来,低声道:“查过了,这里……只有些许的碎银,还有不少的书,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东西了。噢,还有一些留下来的残羹,此人正午吃的似是咸菜和一个蛋花汤,其他的便没有了。”
张安世:“……”
朱棣听罢,只是轻蔑一笑,他岂会相信这些东西,于是笑得更加森然。
陈进业哭泣着道:“下官自上任一来,历来如此,若是上官不信,可以彻查。县中上下,人尽皆知,下官乃读书人,断无贪墨之心。”
朱棣厉声道:“朕不信……”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一副丝毫也不相信的模样。
“看来,若是不严刑拷打,他便不肯招供了。来人……”
陈进业已吓得魂不附体。
倒是一旁引着大家来的文吏,啪嗒一下跪下,哭告道:“县老爷当真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啊!莫说平日里生活简朴,便是有一些俸禄,也拿出一些来,周济下头的差役,说是大家办差不易,也知道小人们没有俸禄,难以养家湖口,告戒我等切不可因此而勒索百姓……小人敢用人头作保。”
此言一出,朱棣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如同笑话一般,而滑稽的不只是眼前这官吏,更是自己。
张安世便冷声道:“这修铁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