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空闲时间。
在集团他能决定的事不会超出综合管理部,甚至综合管理部都不能完全听他的命令。
集团秘书长就别提什么一支笔的事了,只有到了辽东,到了钢城才真正有了这个待遇。
在综合管理部没有他的签字,着急的文件完全可以请卜清芳看过,再转给分管领导,回头说一声就行了。
但在辽东,在钢城,多着急的事都得等他的批阅,没有他的签字什么事都做不成。
什么叫一支笔啊?
一支笔的后一句叫一言堂,一个人说了算的那种。
在集团他能批阅的文件价值多了也就一两千块钱,多了一定是要经过财务副主任审核的。但是在这里,他能决定的文件价值三五万也是,三五十万也是,甚至是三五百万。
这不是待遇,这是责任,这是身为决策者在执行组织和集体赋予权利时所要承担的压力和权力。
只有拥有了这份压力和权利,他才能做工作,做事业,做他认为应该做的工作和事业。
所以张恩远今天看到的秘书长同昨天又是不同,像是宝剑出鞘,锋芒内敛却又杀气腾腾的感觉。
从上车开始也不见领导笑,更不见领导怒,只是耷拉着眼皮看着搁在腿上的文件,听着他汇报今天的行程。
直到他汇报完了,秘书长这才淡淡地讲道:“行程尽量精简,这一周都不要安排外勤,我先看看资料。”
“好的,领导。”老张也已经进入到了状态,不再称呼李学武为秘书长,这是有意区别站在他的角度如何看李学武。
叫秘书长,说明把李学武当成是集团的领导。叫领导,那就是把李学武当做是冶金厂的领导,辽东工业管理小组的领导,也是他的领导。
从办公室里选年龄大一点,成熟的秘书就这点好,不用你废话,他懂你一切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