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呢?!哨兵是干什么吃的!敌人都摸到鼻子下面了,他还没闻到?!”
刘振华大怒。
昨夜站岗的是二排三班。
“三班长!”
排长一步跨出队列,然后高喊道。
“三班长?!”
一连两次,都没有人答应。
刘振华也觉得奇怪。
因为垦区面积太大,所以他昨晚将哨位定的远了些。还特意选了个避风的同时又地势高的位置。
四面都是一片坦荡,根本无险可守,只能凭借哨兵自身的素质来保护整个连队的安全。
“报告连长,刚才早饭的时候就没有看到班长。”
二排三班一名士兵说道。
“昨晚最后一班岗轮到三班里的一名新兵,但三班长不放心,所以就换了一下。这事儿我是知道的,但怎么早饭的时候都没回来?”
指导员也觉得不对劲。
刘振华想了想,大步流星的朝着哨位走去。
还有好几米远的距离,众人便看到了一顶被鲜血浸透的军帽。
三班长的尸体上只剩下一条裤衩,浑身的血迹根本看不清是刀伤还是枪伤……他头发凌乱,双手攥紧了拳头,怒目圆睁,还保留着与叛匪厮打拼命时的表情。
刘振华默默摘掉了帽子,静静的站着,用力噙住眼眶中的热泪。
45年的时候,南下部队恢复了原本的番号。开始从各自的驻地出发,集结北返。那会儿的三班长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浑身上下有使不完劲儿!
他所在的部队作为掩护部队,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回到了延安。整建制南下的一个团,只剩下不足200人,三班长就是其中之一。
刘振华心里恨呐!
又恨又无地自容……八壹中文網
三班长没死在小鬼子的刺刀下,也没在反动派的飞机大炮下伤着。眼瞅着胜利解放了,该过几天好日子,却又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