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简有些古怪的看了看沈毅。
“子恒你这番话,与我大父所说,竟几乎分毫不差…”
在朝廷里做官,是需要一些根基的。
没有根基,官就坐不稳当。
尤其是宰相这个位置,是最需要根基的,比如说赵昌平,深耕户部二十年,再加上甘泉书院的后来人,他在朝廷里的根基本就十分雄厚,进了议事堂拜相之后,如今地位越来越高,几乎只在陈靖一人之下了。
张简也是走这条路,他自然也需要根基。
如今,山东官场新新开辟,很多事情是张简在从无到有的去做,只要他在山东这块地方,也深耕个十年,将来山东出身的地方官,就统统都是张简的门生了。
也是他张易安,将来的进身之阶。
沈毅笑了笑:“我只是随口一说,哪里能跟老相国相提并论。”
张简低头喝了口茶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轻声道:“子恒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派人在山东各州府,都找到了不少存粮大户,其中大部分人,这会儿已经同意按市价,向官府售粮了。”
“其中比市价更便宜一些的,蓟州已领取采买了,至于剩下的,估计还要子恒你点头才行。”
不用说沈毅也知道,在这种“乱世”,那些存粮的大户,一定不会是主动要卖粮食给官府。
不过张简做了什么事情,用了什么手段,沈毅并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去知道。
他微微点头:“所有市价的粮食,我统统都买了。”
说着,沈老爷拍了拍自己的腰带,微笑道:“师兄可能还不知道,小弟如今阔绰了。”
张简微微一怔,没有听明白沈毅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追问,而是正色道:“我今天这么急着来找子恒你,主要是有一件正经事。”
沈毅闻言,也收敛笑容:“师兄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