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咱们大陈本土募兵?”
“师兄狭隘了不是?”
沈老爷笑着说道:“徐州,不就是咱们大陈的本土?”
张简一怔,随即点头。
“不错,徐州编户齐民,已经是本土了。”
他抬头看着沈毅,忽然笑了笑:“子恒,昨天为兄收到大父的书信了。”
沈毅这才回头看向张简,问道:“老相国说什么了?”
“大父在信里夸我,说我这几年,事情都办的很好,他老人家很满意。”
说到这里,张府尊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子恒可能不知道,自小大父对我们兄弟都极为严苛,这还是他老人家,第一次写信称赞我。”
沈毅闻言,问道:“师兄当年中进士,老相国便没有夸上师兄几句?”
“没有。”
张简用袖子擦了擦眼眶:“大父极少夸人。”
他看着沈毅,袖子底下的拳头微微握紧:“子恒,我想明白了。”
沈毅一愣:“师兄想明白什么了?”
张简沉声道:“我儿女都有,儿子已近十岁,还有兄弟。家里的父母长辈有人照看。”
“并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
他看着沈毅,开口道:“这趟北伐,你我师兄弟当一道同行。”
“异日北伐不畅,你沈子恒获罪于朝廷,为兄便也不做这劳什子官了!”
沈毅心里有些感动,不过他还是微微摇头,笑着说道:“师兄安心做你的文官就是,这打仗的事情,师兄不用操心。”
他背着手,微笑道:“讲来要是有一天我获罪了,还得指望师兄拜相之后,赦免于我。”
师兄弟两个人,在城门口聊了许久,才拱手作别,互相离开。
张府尊回了兖州知府衙门,而沈毅则是回到了他的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