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平,对着沈毅微笑道:“你师伯在朝廷里几十年,也未见天子,赏这么一身衣裳下来。”
沈毅实在坐不住,苦笑道:“本来是锁在柜子里的,也没有打算穿,今日是陛下特旨,非穿不可…”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让伯母见笑了。”
“这哪里见笑了?”
赵夫人看着沈毅的袖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家里你那两位师兄,但凡有七郎你两三分的本事,伯母现在闭眼,那也是笑着走的。”
听到这话,又看到赵昌平站在一旁,沈毅立刻会意,开口笑道:“伯母这话不对,大哥在家里读书,尚且不提,二哥这半年时间,在淮安着实替朝廷办了不少事情。”
“现在,他还在淮安操办军用的火药火器,分不开身。”
沈毅微笑道:“前段时间,小侄就给朝廷报了功,等朝廷论功行赏,二哥定然会受赏。”
“将来,二哥未见得就没有一份前程。”
“前程?”
赵夫人闻言,心里高兴,虽然眼睛里都是笑意,不过还是开口说道:“他能有什么前程?不给家里惹祸,伯母便要去烧香还愿了。”
沈毅微笑道:“那不一定,别的不敢说,未必就比宋师兄差了。”
身为母亲,听到旁人夸自己的儿子,赵夫人自然是高兴的,于是她拉着沈毅问东问西,问赵蓟州在军中的所作所为,沈毅一一据实答了。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赵家的女儿还有女婿宋应,也到了赵府,片刻之后,陆若溪带着大儿子沈渊,也赶了过来,赵尚书心情不错,弯腰把沈渊抱在怀里,带着他好一阵玩耍。
两家人…或者说是三家人,就在赵家吃了顿晚饭。
饭桌上,众人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在沈毅身上的蟒袍上,看着沈老爷浑身都不自在。
他多少是有一些社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