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了。”
“这一个多月你去过哪些地方,你们走了多远?”
“沿着长江大堤往回走的,要说去过的地方那就多了,从北湖一路走到徽安,有顺风车搭顺风车,没顺风车坐公共汽车。在徽安采访了几天,听说久江溃口了,我就往回返,在久江还遇到了小姚和小孙。”韩渝好奇地问:“王叔,这段时间发了几篇稿?”
“照片发了不少,稿件只写了一篇,责编和总编可能觉得我的稿子有点不合时宜,四天前传给他们的,直到今天也没给我发。”王记者挠挠乱糟糟的头发,想想又说道:“咸鱼,等会儿我跟你们一起去‘巡江’,晚上就住001上,指挥舱下面不是有两张床吗,能不能给我一张床?”
“能。”他跟别的记者不太一样,不但关心的都是国家大事,而且之前主要搞舆论监督,属于调查记者。
普通新闻稿他现在不怎么写,要写就写有深度的,他的稿件一些媒体不敢发很正常。
韩渝意识到他应该是写了在抗洪抢险中存在的一些问题,不想问也不敢问,干脆指指荆江分洪工程进洪闸方向:“王叔,北闸那边很热闹,据说那边有两百多家媒体的记者在等着炸开北闸前的拦淤堤,在等着开闸分洪。”王记者想了想,若无其事地说:“何止在等,我们估计他们已经把《北闸开孔泄洪》、《防淤堤见闻》等不同角度不同标题的新闻稿都写好了,就只等一声巨响,把现场照片发给报社主编,明日就能见报。”
“你不想去拍几张照片?”
“这不是还没分洪么,再说已经有那么多记者去了,我去凑什么热闹。”
“差点忘了,你只写独家新闻。”
“也不一定非要写什么独家新闻,主要是可写可报道的事情太多,没必要去写个个都知道的。”正说着,对讲机里传来吴海利的呼叫。
“韩记,能不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