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来了一遍。
听了赵文华意有所指、指桑骂槐的菜名,朱平安内心毫无波澜,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再然后,赵文华热情的招呼朱平安品尝了桌上的每一道菜,问朱平安可知菜名,这一个模式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清炒空心菜,在赵文华口中叫“不长心菜”,因为它没有心啊。
大雁炖田鸡,在赵文华口中叫“不识时务一锅炖”,因为它们不识时务,所以被炖了一锅。
红烧鲍鱼,在赵文华口中叫“有眼无珠”,因为它长的像眼睛,但是却没有眼珠……
一道又一道菜,被赵文华阴阳怪气了一遍又一遍。
朱平安到最后已经习以为常了。
“子厚,你昨晚去张经府上做什么去了?”最后,赵文华图穷匕见,向朱平安发问道。
“赵师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朱平安坦然的和赵文华对视。
“子厚,你忘了你是怎么从京城被贬到江南的吗?”赵文华一脸不善的问道。
“学生没忘。”朱平安淡淡的回道。
“既然子厚你没有忘,那你怎么不长记性?!一次又一次,上次在京城你帮助杨逆修改弹劾义父的奏疏,若非义父惜才,若非我为你说情,你以为你还能被贬江南,你早就跟杨继盛做伴去了!”赵文华恨其不争的看着朱平安,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震的桌子哐当一声。
“多谢赵师为我说情。”朱平安拱手道谢。
“多谢?!!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助张经一臂之力,与我为敌?!”赵文华黑着一张脸看向朱平安,“好在张经没有采纳你的建议,不然……”
朱平安沉默无语。
“一次又一次,从杨继盛到张经,子厚你怎么不长记性?!”赵文华质问朱平安,“我待你不好吗?!给你粮饷,给你补充火器火药……张经他给你了多少粮饷?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