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不是霍成泽告诉我,他是不是就会一直瞒我到最后,等我手里的股票都变成一堆废纸的时候,再假惺惺地向我提出收购。
我到时应该也会同意的吧。
想到这,我不禁笑了笑,满心悲哀。
不只是为了杨熠,更为了自己。
我自诩对商界的规则已经了解得彻底,也以为自己能够从容地面对这一切。
可真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心软和无知误了事。
怪不得那时候陆怀南打电话过来对我大发脾气,他应该也是听到了风声吧,以为我明知如此,还是决定给杨氏投资,所以认定我是喜欢杨熠。
可他应该想不到,我跟他在一起的那么久,还是只学到了皮毛。
世事险恶,我虽然早有预警,但最终依旧失了所有戒心。
……
我摸了摸眼睛,上面有些湿意。
我知道在这个场合不适合哭,可是心里实在太难受,眼泪不受控地就流了下来。
霍成泽方才说完之后就再没说话,也没表现出让我下车的不耐烦。
见我在一旁抹眼泪,他掏出一方手帕递给我,语气照例清淡,只是语速稍放缓了些:“别为了不值得的人哭。”
我点点头,见眼泪实在是多,便接过了他的帕子擦了擦。
“我知道,可还是觉得难受。”
“嗯,你这样的女人免不了会心软。”他低声应了句。
只是他说我心软。
我长到这么大,所有人对我的评价都是孤傲,有的甚至觉得我铁石心肠,还真的从来没人说我心软过。
可能是我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太没防备,也太容易相信别人吧。
只不过我认识杨熠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在英国的时候,他对我的照顾也是真真切切的,我不会连那个都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