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姜工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怎么就遇上了我这么个东西。”
陈东君再次从姜工手中拿走酒瓶,还叫服务员收走了桌子旁边所有的酒。
陈东君说:“现在房子已经解决了不是么。”
姜工惨笑着喃喃:“是解决了,解决了……”
陈东君说:“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没有人会怪你。”
“但是我会问我自己,我是从哪儿来的,我是怎么走到这儿的。我怎么就站在这儿了?我摸着我的胸口,”姜工把手放在自己左胸上,手指几乎要掐进自己的肉里,“这里还没死。”
“陈工,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大学物理》那门课的老师是个老太太,我每次上课都睡觉,真的,就最后一节课没睡。那节课她说:‘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信仰。’我嗤之以鼻。我一直不知道信仰是个什么狗屁玩意儿,但是现在,我知道,我要失去它了。”
陈东君站起身,姜工自嘲地说:“我喝多了,你听不下去了吧。”
陈东君说:“你等我一会。”
姜工趴倒在桌上。等他被推起来的时候,发现面前摆了一串钥匙,一共五把,五把一模一样。姜工不知所措地看了一会那五把钥匙,又看了一会陈东君。
“做你想做的。”陈东君说。
“这,这是你的房子?”姜工没有碰钥匙。
“年底分的。”陈东君说,“我习惯住宿舍。”
姜工摇摇头,“我不要。”
“你今天要是真心要走,我不留你,还给你写推荐信。你今天要不是真心想走,我就得把你留下来。”陈东君看着姜工,眼神坦然,没有保留,“房子不是079分给你的,是飞机修理中心分给你的,技术主管觉得你值。”
姜工捏紧了拳头,眼泪再次决堤。
“留在这边,还是明年跟我去发动机,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