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给飞机修理中心这边挑了很多人,把一套制度都慢慢建起来了,我不操这个太监心。但是吧,你这种出身的,跟我们不一样,喜欢这事儿太奢侈。你别看不起我,说真的,发动机那边人才多,分房轮不上我,在这边我熬几年还可以指望一下,去了那边门都没有。”
陈东君说:“我现在也住在职工宿舍。”
姜工苦笑,“陈工,你这种单身狗不懂。我有个在读研究生的女朋友,等她毕业我要是跟她说:‘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狗。但是我特牛逼,那啥啥发动机都我造的。你跟我结婚吧。’人问我哪台发动机,我只能说两个字:‘保密。’你猜人叫不叫我滚。”
陈东君说:“你问过她么。”
姜工:“没,但是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么,拿不出房车谁要嫁你。哎,我也不是说女生物质,但我一个男的,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她在一起啊。”
陈东君:“拿你的尊重。和她讨论一下你们的未来,别一个人在这里自我感动。”
姜工:“我靠,陈工你也不用这么嘲讽我吧。”
这不是嘲讽,这是陈东君花了十多年年才学会的东西,有些东西伴随着优秀而生,比如责任,比如傲慢,比如个人英雄主义。所有男孩都曾幻想过自己一力承担重任,甚至孤勇地对抗世界。这可以称为浪漫,也可以称为不会与世界相处。
陈东君:“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和你并肩奋斗。”
姜工撇嘴,“陈工,你就是理论型选手,你又没对象。”
陈东君:“谁说的。”他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
姜工大惊失色。
“是谁?!”
姜工不仅没有得到答案,还差点被关上的办公室门撞了鼻子。
陈东君坐在办公室里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就要去给于今清带的学生讲座。手机上有两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