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采访过您的,您可能还记得我,我是……”记者连忙做自我介绍。
江远哪里能记得,只摆摆手道:“现在不行,不好意思,我得先看现场。”
“那我给您拍个视频。”记者说着就示意摄像头上前。
江远想了一下,看向尼查和钟仁龙。
“您就正常工作就行了。”尼查当众未做解释。
亚洲自有洲情在,江远并不意外的点点头,接着先跟三名受害者问了问话,确定没有意外情况之后,再回身去看尸体。
窗前的地面上,流了一片小小的血泊。
被掀去的脑壳像是剥了皮的椰子壳,碎而不裂,但从另一端看的话,带毛的脑壳就有点恐怖了。
脑壳内的脑子裸露着,花纹跟火锅店里的猪脑差不多,甚至因为子弹经过灼伤的原因,让这颗脑子有点日式。
江远摆着卡达尔的脸,仔细辨认了一番。
这是最重要的步骤。狙击手虽然是确定以后开枪的,但要论认定同一,还是法医在行——法医是最适合跟双胞胎处对象的!
卡达尔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稚气了。
人的经历会改变外貌,尤其是弑父杀人逃亡这样的巨变,在事件中疯狂分泌的激素,最终会彻底催熟一个人,往往是向他不期待的方向。
在江远看来,卡达尔·斯特瓦是有点像照片里的斯特瓦参议的。
死的样子也像。
“收殓吧。”江远待现勘拍完照片,再翻动了一下尸体,就让人将之装袋了。
狙击手射杀的案犯,本身也不用像是谋杀案那样,做太细致的尸检。
进到了现场的记者摒着呼吸,等江远送走尸体,忙道:“江神,这个案子是您带人侦破的吗?”
“是。”江远也没有丝毫的谦虚的意思。本来就是他带队侦办的,尼查如果对此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