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保持着自己的频率,查看着各方汇总而来的视频。
陪着他查看监控的是一支百多人的队伍。这些来自警方在各条路线上的监控视频,来自加油站、公共厕所、修理厂等地方的视频复杂而混乱,单单是整理格式就要花费不少时间。一切仿佛一夜间回到宁台县重整监控系统以前。
尼查焦虑的走来走去。在他的眼中,未来的世界线上,有的是各种各样失败的方向。
看视频的警员漏掉了嫌犯怎么办?凶手如果在路上又换了车怎么办?凶手要是藏在了路边等晚上怎么办?凶手要是大开杀戒怎么办?
几乎每一种失败,尼查都是难以接受的,而成功的世界又是如此狭窄和稀少,以至于尼查只能不断地看着江远,充当缓解焦虑的解药。
柳景辉忙了一圈回来,见尼查还在那里吸江,不禁一笑。
这种状态的领导,他真的是见过太多了。
不得不说,像柳景辉这样的省厅警察,全省支援的时候固然辛苦,偶尔还要承担一些责难,背些黑锅,但就警察体制来说,真正的责任和大锅是他背不动的。
属地的责任永远是最大的,像是尼查这样的领导,真的遇到了大案要案无法侦破或者难以侦破的时候,焦虑就像是一觉醒来发现正在参加高考数学考试。
柳景辉在尼查身边又站了一会,看他盯着江远,像是盯着前排的试卷似的,再特意用轻松的语气道:“对方是想活的,这就是咱们的机会。”
“嗯?”尼查看向柳景辉。
翻译赶紧给说明。
柳景辉道:“他们如果真的丧心病狂的以杀人目的,有的是办法搞大事出来,归根结底,他们俩人还是想活下去的。人只要想活着,他就受到很多限制,比如要尽快前往逃亡的地方,那就没时间搞别的,比如要扫清手尾,那就不能在路上搞的很明显,否则让人一下子报警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