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在旁解释道:“我们给他看了大合照,还有一些车间、班组和不同办公室的合影,其中有好几张照片里面,都是有嫌疑人李殿忠的,但王福庭并没有认出来。单独的照片,应该也有看过一张,因为工厂有几千名员工,又是已经下岗分拆的工厂了,我们找回来的照片,有很多都是数年后,甚至十几年后的了。”
江远不像是陶鹿这么小心翼翼,爽利的道:“人太多了,王福庭的记忆也不是那么牢靠了。看的也不够认真。”
看照片认人是不够牢靠的。就像是一个人20多年前的朋友,认得出来不奇怪,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当然,有些人在认人方面是很厉害的,但也有些人,就并不擅长此点。现代社会,自称脸盲的人也不在少数了,有的人面对不同服装,或者不同化妆的同事,都能想不起来,若是再加上时间因素的话,这就更难了。
要求王福庭认出只是短暂的案友李殿忠,不能说是不可能,但也是不能强求的。
尤局点点头,道:“那现在问问,我等等看。”
他显然是要有一个确定的答案的,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也是需要证据的。目击证人的证据,哪怕是20年前的目击证人的证据,至少也是证据的一种。
陶鹿非常明白尤局的想法,就催促着众人干活。
回过头来,陶鹿又像是聊天似的,额外说明道:“工厂当时已经不行了,也不对外招工了,需要年轻人干活的,就先招临时工,再用合同工的名额吊着临时工,再用转正的名额吊着编外,但到了发钱发福利的时候,这些人都不能上名单,李殿忠这样的编外人员跟单位的人也不是那么亲近,当年找他的照片可能还容易一点,现在再找都不容易了。”
“不是说,他学的那个飞爪挺难的吗?还甘心当一名编外人员吗?”尤局突然联系到了前面的证据。
“他飞爪还在学习中,应该没有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