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孑没毛的狐狸脸上,写满了苦哈哈,双爪攥住铅笔,在稿纸上歪歪扭扭的写起字。
一笔一划,比刚学字的小孩还不如,每一笔都落在想象不到的地方,而且一个字写得有半张纸那么大。
耗费一分钟时间,勉强写出两个字,一张稿纸就满了。
池桥松嘴角抽了抽,果断抽出铅笔:“算了算了,《金光大宝诰》等你休息好,再用嫁梦之法教我。”
涂山孑松了口气。
随即又讨好的咧了一下嘴:“叽。”
池桥松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符箓递给它,它便贪婪的嗅起符箓上的一口炁,吸食的样子与瘾君子颇为相似。
吸完之后,舒服的打个嗝。
池桥松坐在板凳上,涂山孑坐在桌子上,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房梁上小青耷拉着脑袋,似睡非睡;门槛上斧头咬着大骨头,口水滴答落地。
片刻后。
池桥松开口:“你虽然属于邪祟,但总归是有些道行,如今你我结了灵契,我也选择相信你说的话。”
“叽。”
“你听我说,你以前造过杀业、闹过狐患,显然恶事没少做。被雷劈一这么遭,老天没收了你,也算新生。”
涂山孑点点头。
池桥松继续说道:“往事我不追究,但今后你若再做坏事,我这几亩大棚还缺不少肥料,到时候别怪我拿你施肥。”
涂山孑的一缕生魂托庇于池桥松名下,只要他一个念头,就能散去这一缕生魂,届时天雷就会追着涂山孑劈。
等于说涂山孑的生杀大权,掌握在池桥松手中。
它叹息一声,点头回应:“叽。”
池桥松伸手拍了拍涂山孑的肩膀,把无毛老狐拍得差点栽倒,笑着说道:“丑话说完了,以后你就在一道坎好好改造,你有道行,等闲邪祟应该打不过你,正好帮我保护家人。”
“叽。”
“好,就这么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