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风声。
广怀道,被夺了,年轻的大帅上任后,又任命了两个府帅,原来的尚云道府帅陈帅,坐镇尚云,而如今在罗云坐镇三大营的,是盛将军,广怀道被夺了后,新上任的府帅叫做温雅。
调整着呼吸,李文贵慢慢从硬木床板上坐起身,悄无声息。
几乎是同一时间,帐中,近半军伍都坐起了身。
每一帐,二十六人,其中十二个人,坐了起来,眼睛,散发着某种极为莫名的光芒。
这十二个人,都是原来罗云道和广怀道的军伍,所有人,都看向了黑暗之中的李文贵,李文贵,是这些老舟师军伍的伍长。
深吸了一口气,李文贵,点了点头,生死荣辱,就在今夜!
穿上羊皮靴,换上甲胄,这座军帐中的十二个人,在黑暗中悄声无息完成了一切,随即弯着腰,轻手轻脚的走出了营帐。
李文贵直起了腰杆,这一夜,他等了太久太久,自从混编到三大营后,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不止是他,几乎所有罗云、广怀二道的军伍,都在等今夜。
今夜,他们要洗刷所有屈辱。
身材壮硕的李文贵,紧紧攥住了拳头,感受着微咸的海风,双目之中,满是决绝之色。
越来越多的军伍,走出了军帐,都是原本的舟师饭桶和皇协军。
每个人的双目之中,都燃烧着火焰。
他们,受够了,这一刻,他们等了许久许久,为了达到目的,他们愿意放弃一切。
李文贵闭上了眼睛,缓慢呼吸着。
脑海之中,回想起了这三个月来的一幕幕。
被称呼为废物,被称呼为饭桶,尤其是他们这些广怀道舟师军伍,就如同下等人一般被对待,那些边军悍卒,从不会拿正眼瞧他们一眼,那些湖女族人,动不动就对他们打骂,哪怕是罗云道的舟师军伍,也会在他们面前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受够了,他们真的受够了,他们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