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县伯带了几十个部下,就来我大宋境内……你可知他要干什么?打群架吗?」
「史相希望,用这些北人的武力来整顿一下海上的秩序。以北人的凶悍劲头,很有可能陷在这上头,生生激发出各方面的敌意。如此,也正好消耗他们的财力、物力和人力。既然他们来了个县伯,知州何不请他当面一叙,先把咱们的道理和规矩说明白?」
胡榘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不仅显示出了本方的客气,也显得本方对局势的掌握如反掌观纹,绝不容北人肆意妄为。
「好,就这么办。」
当下两人饮酒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行在的传闻。
过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渐黑了,仆役匆匆折返。
听了仆役禀报,胡榘跳了起来:「什么?找不到人了?这怎么可能?不是全程都盯着的么?」
与此同时,福州城以东,鼓山深处的一座营寨里。
闽海地方有名的大海寇赵希郤,其实是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但他两手手腕又都带着厚重的护臂,腰间左右皆挂长刀,与襕衫甚不相宜。
「那王二百回来了?」
听到这消息,赵希郤的脸色变得时分难看。
他知道,王子清在两个月前,专门设计了一个圈套,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王二百,再尽掠其财。
王子清头上有个保义郎的头衔,和胡榘有点私下的联系,所以办事的手段格外阴损,不像其他的海寇那么粗糙。结果这一去,两个月没下文,莫说他本人,他整一船的部下也都没了消息。
海寇们出行劫掠,动辄耗时几个月,周旋海上数千里,两个月没有消息,倒也寻常。可是你做海
寇的不回来,该被劫掠的海商回来了,这算什么事儿?
另一名海寇首领蔡八喃喃道:「或许,这两艘船在海上错过了?老王转去追击别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