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人的昏话不必拿出来说。何况咱们上海行派出去的,从来都是熟手、能手,用得是大船、好船!货物该是何等安全,人员该有怎样的保障;你我两个,也都是公开拍过胸脯的!」
说到后来,他急促地喘气,几乎要破口大骂。
好不容易压抑住情绪,他折返落座,喝了两杯茶,平稳气息:
「十六起海难,沉了二十一条船;你我两家合计,五百多的纲首、船头、水手没于海上,尸骨无存;价值百万贯的物资没了!这消息是能放出去的?这样的事,我大周的皇帝陛下,你大宋的右丞相都能接受?这两位一旦怒了……别的我不敢说,这屋里一定有人要掉脑袋,要身死族灭!」
这屋里,统共就坐着周客山和章良朋两人而已。
章良朋连声苦笑:「这一起海难,我听说没沉船。」
「没错!这次没沉船,只死了些人。船队剩余的人手把船只开回了庆元府,还带回了海难的具体过程。其间发生了什么,章提举,你想听我说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