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此人先前曾在相爷门下奔走,多少有些情谊。”
“放屁!”
杨友断喝道:“这厮是包庇李云改头换面进入临安之人,这厮是蒙蔽相爷和相爷身边众多亲信幕僚之人!相爷拿李云没有办法,难道拿贾涉也没有办法?相爷须是大宋的宰执,此人在扬州每多活一天,都是在打相爷的脸,随时会成为外人发起攻讦的把柄!”
李珏到底想着钱财收益多些,连忙道:“话虽如此,这人现在是南北两家陆上贸易的关键居间之人,我们怎好动他?”
“愚蠢!”
杨友又是一声断喝,让李珏两耳嗡嗡作响。
“如今陆上贸易都捏在众多私商手里,而私商越来越桀骜不驯,这是相爷愿意看到的吗?这一大注财源,必须捏在相爷的手里,怎能假于他人?贾涉这厮奔忙来去,全都是在替不相干的人赚钱,相爷要他何用?此人徒然引发朝野注目,让人想起相爷被人愚弄;又吃里扒外,是个坑骗相爷钱财的蛀虫……居然好好地活到现在,相爷要你们何用?”
“这……”
李珏和应纯之素来把杨友当作无知的丘八,这会儿才明白,此等转战南北,始终屹立的草莽人物,自有他能够立足的本领。他虽粗莽,判断史相的心意,倒似很有道理!
两人一向视自己为史党中的有力人物,在体会史相心意上头是下过功夫的。现在看来,见事竟不如一条猛犬明白?
两人顺着杨友的思路再想了一遍,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想明白了没有?此刻时机难得,你们想明白了,就随我一同行事!”杨友催促道。
“杨统制,你打算怎么做?”
杨友狞笑数声,走到背对着贾涉府邸的房门处,将之猛然拉开。
房门外,是個尚属宽敞的院落,大概早年曾经是个晒粮食的堆场。
院落里,本来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