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人,一个个脸面都被烧得烂了,狼狈得像是只有半条命,其中不少人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就这么赤手空拳地奔来挑衅!
内供奉们当即嬉笑,都觉得自己方才太过胆怯;那些去关门的同伴,分明是猝不及防,遭了贼手,这会儿本方好几百人齐上,又不求多大的杀伤,堵个门怎地!
尤其是一名手持六尺仪刀、头戴硃兜鍪、身披硃甲的内侍,掂着手里沉甸甸的武器,自觉勇气升腾,上去对着最前方的贼人就砍。
奈何仪刀阔大,挥动不便,刀身尚在半空,对面的矫健青年持短刀一翻一碰,直接抹过他的手腕。
仪刀脱手坠地的同时,青年勐向前踏步,短刀又从这内侍的脖颈上拖了半圈。
动作似乎并不大,也不是很快,刀锋所过,脖颈上起初只有一道细细的红色痕迹。
但这痕迹瞬间就扩张开来,皮肤向上下两侧收缩,被割断的气管抽搐,鲜血喷洒。
看到前面惨剧,后面奔来的一个内侍吓得啊呀惨叫一声,手里的金枪掉在地上。
李霆也不留手,大跳起来挥刀就刺,直刀扎中了这内侍的左侧眼眶,一气往斜下方没入四五寸深,又在头颅里搅了两下。
这内侍的眼眶处鲜血狂喷,整个人却动作一滞,像个泥塑木胎般地直挺挺倒地不动了。
看着接连两个同伴身死,内侍们惊怒交加。侧面一人大声喊叫,持着一面金吾牙门旗冲来刺击。
李霆身形一闪,直刀磕过牙门旗的锋利尖端,随即滑步向前。手腕翻动,刚要割喉,不防脚下踩到血迹。
他穿行火场的过程,真是千难万险,脚下的靴底都被燎得烂了,不那么容易保持平衡,当下往前仆倒。
那持旗的内侍满脸亢奋,调转旗帜往下,意图捣向李霆的后心。可动作刚做了一半,左脚脚踝剧痛,原来李霆人虽伏地,刀不离手,贴地横挥一下,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