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雅库扎们开设的地下钱庄了。
向雅库扎们借钱很轻松,还钱就没这么容易了。
如滚雪球般逐渐堆高的债款,根本就不是赤贫如洗的母亲所能偿还得起的。
因此,向雅库扎们借钱后仅半个月,负责催讨债款的打手们便频频光顾我家。
打手们讨债的叱咤、不堪入耳的辱骂,以及母亲的凄楚讨饶,使我那本就糟烂透顶的生活,蒙上新的黯色。
这段时光过于灰暗,以致于我根本不愿回想。
但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这段灰暗时光之中,我与哥哥的关系,竟在不经意间发生了转变。
就在我6岁生日的那一天,雅库扎们一如既往地上门讨债,不时打砸家中仅剩不多的破烂家具;母亲一如既往地跪在地上,用额头紧贴着地板,哀求对方再宽限几日。
我之所以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全因每年到了生日这一天,母亲都会装模作样地说生我的这一天受了多么大的罪,要我牢记她的恩情,要我日后好好地报答她。
习惯痛苦的我,早就不指望自己能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但是……在一年一度的生日,竟还要忍受雅库扎们们的呼喝与母亲的哀嚎……
好烦……
安静……
不要再吵了……
求求你们……就当作是我的生日礼物了……都快闭嘴吧……让我清静清静吧……
那一刻,我满心希望自己能像哥哥那样是个聋子。
如此,就听不见这些烦人的声音了。
我抱紧着双腿,抱紧着自己,缩在房间的角落处,等待着,强忍着……
忽然,一对小小的手从身后伸来,紧紧捂住我的耳朵。
我惊讶地转过头去,便见哥哥正坐在我的身后,双手一左一右地将我的耳朵捂得严严实实。
他还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