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藩,鹿儿岛城(萨摩的藩厅),某房间——
西乡吉之助与小松带刀端坐在棋盘的左右两侧,安静地对弈着。
交替落子的“咔嗒”、“咔嗒”声,成为现场唯一的声响。
前者神情平静,脸上无悲无喜;而后者的眉宇间则挂有明显的躁意,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冷不丁的,西乡吉之助伸手盖上膝边的棋盒。
“不下了。小松君,你的心思都飘到遥远的京畿去了,我可不想跟一具没有心神的皮囊下棋。”
小松带刀怔了一怔,随后满面苦涩地指尖正捏着的白子。
“抱歉啊,西乡君,我搅你兴致了。”
西乡吉之助摇了摇头:
“不必道歉,我理解你的心情。京畿的事态发展完全超出我们的预料,你会魂不守舍倒也难怪。”
说罢,西乡吉之助徐徐起身,背着双手,走向一旁的窗户,神情肃穆地眺望渺远的东方天际。
小松带刀抬步跟上,移身至西乡吉之助的近侧,二人并肩而立。
“‘仁王’可真狠啊……我原以为他顶多只是打打嘴仗,往长州头上添去‘迫害先帝’的罪名。”
“没想到……他不仅要给长州泼脏水,还要另立新皇……!”
小松带刀咂了咂嘴,换上半是敬佩、半是不解的感慨口吻,把话接了下去:
“假使将来败北,他可就要背上‘擅立伪帝,祸乱朝纲’的骂名,永世不得翻身!”
“换作是我,可不敢做出如此激进之举!”
当“和宫登基”的消息传至萨摩时,萨摩上下一片哗然。
饶是心志坚韧的西乡吉之助、小松带刀等人,在闻听该消息时,也因太过震愕而久久无法回神。
自和宫下嫁关东后,其存在感就无限趋近于零,以致于大家全然遗忘青登身边是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