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语毕,绪方半眯双目,连做数个深呼吸。
青登并不催促,安静陪伴,安静等待。
约莫半分钟后,绪方重启话音:
“正如我刚才所言,花是法诛党元老的独生女。”
“因为她的这层关系,所以我跟法诛党颇有因缘。”
“橘君,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法诛党的原名是‘法诛组’。”
“早在成立之初,它就是一个立志倒幕的秘密结社。”
“花的父亲便是法诛组的创始者之一。”
“老实说,自我活跃的宽政年代(1789-1800年)起,以‘倒幕’为目标的秘密结社,就已是层出不穷。”
“‘哪儿有压迫,哪儿就有反抗’。”
“虽然当着你这位幕臣的面,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江户幕府真的是烂透了。”
对于绪方这句无比尖锐的评语,青登并未予以反驳。
事实上,他完全同意绪方的评价——江户幕府确实是烂到家了!
身为幕府内部的高层人员,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江户幕府的腐朽无能!
他对幕府毫无好感,纯粹是因为他乃“幕府公务员”开局,阴差阳错之下,官越混越大,地位越干越高。
回过神时,他已经很难下船了——因为他已经成为这条“船”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若非时势所迫,青登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每当那些酒囊饭袋又开始拖他后腿时,青登不止一次地想指着他们的鼻子怒骂:“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做事?五畿七道六十六国是在我的肩上担着!“天下苍生”这几个字,还轮不到你们来说!”
正当青登暗自感慨的这一会儿,绪方的话音仍在继续:
“花的父亲曾邀请我加入法诛组。”
“我这人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