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登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可以治好我的方法。”
“我若是回绝了,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
“而且……”
她顿了一顿,咬了咬唇,眸光微黯,双手捏紧被褥。
“而且……我想活下去……”
她猛地扬起视线,笔直注视绪方,双眼蕴含着决意的光芒。
“好不容易才让新选组壮大起来。”
“好不容易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如果死在病榻上,如果没能陪青登战斗至最后一刻……我实在不甘心!”
“我想继续同青登并肩奋战!”
“我想继续披上浅葱色的羽织!”
她那明亮的大眼睛之中,隐隐有泪光在闪烁。
诚实、率真的情感如决堤般倾泻而出。
自生病以来,她一直在故作坚强,总是微笑着,摆出一副不惧疾病、不惧死亡的坦然模样。
此时此刻,她首次在人前披露自己的惊惶、不甘。
她那紧抓被褥的颤抖的小手,比任何话语都更能表达其心愿。
青登见状,没有说话,只默默地伸出右手,盖在离他最近的那只小手上——转睫间,那剧烈的颤抖逐渐平息下来。
绪方认真倾听,总司语毕后,他微微弯起嘴角,似笑非笑。
“我明白了。你的决心,我已收到!”
就像是要回应对方的决心,话至最后,他换上铿锵有力的语调。
“那么,事不宜迟——九郎,借你的胁差一用。”
桐生老板闻言,不假思索地拔出腰间的胁差,递了过去。
绪方伸手接过,用指尖试了试这胁差的锋利度,确认没问题后低头对总司说道:
“你接下来要干的事情,非常简单,只要喝下我的血便可。可能会有些难喝,请务必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