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总司的脸色好转些许,但青登的表情却没有放松分毫。
他深深地看了总司一眼,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
“既然早就得病了,那就别强撑着啊。”
无奈、责怪、心疼……他这一句话包含诸多情绪。
关于总司的病情,北方仁以笃定的口吻对青登等人说:没有数月的积累,绝无如此严重的病情!
数月……她病了数月,瞒了数月……
面对青登的斥责,总司面露歉意:
“青登,对不起……”
她言简意赅地讲述自己是如何发现自身的病症,然后又是如何靠南条秋三郎(新选组医疗方的长官)所开的药来延缓病情。
说完后,她特地嘱咐道:
“青登,你千万不要去责怪南条先生,是我逼他这么做的,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他说‘若不替我隐瞒病情,我就杀了他’,一切责任都在我。”
为了帮南条求三郎脱罪,她特地捏造事实,编出了“拿刀架他脖子上”的谎话。
是否责怪南条秋三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青登已懒得追究。
“你这个……笨蛋……”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脑袋。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明明我一直在你身旁,还是你的丈夫,却没有及时发现你的病情。”
“我真是……真是……”
忽然,一根食指伸了出来,轻轻地贴上他的唇。
总司一边让青登止声,一边摇了摇头。
“别说那种话,我不想听。”
“要不然,我接下来可要装睡了。”
“要么等上七七四十九天,要么买一袋金平糖来赔罪,否则休想再让我理你。”
说罢,她弯起嘴角,一丝孩童般的淘气笑意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