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先生,你忘了吗?”
“在投笔从戎之前,我可是自幼学习医术的名医啊。”
“早在半个月前,我就注意到你的呼吸声有异。”
“于是,我趁你不注意时,偷偷地给你号了脉。”
“所以……我已知晓你的病情。”
“在我面前,你不必装成没事人的样子。”
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一沓怀纸,递给对方。
望着大村益次郎递来的这沓纸,高杉晋作的颊间涌起多种情绪——有惊讶,有伤感,有欣慰……
少顷,这些情绪化为平静的笑意。
他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接过这沓纸,用它紧捂住自己的口鼻:
然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纵使将咳嗽闷在纸中,这声响也依旧骇人。
这阵咳嗽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时间长,程度剧烈……让人不禁怀疑他会不会把两肺给咳出来。
看着咳得双肩剧颤的高杉晋作,大村益次郎自言自语似的呢喃:
“罹患血咳的人会无法控制地咳嗽。高杉先生,真亏你能在人前装出无病在身的模样,而且还装这么长的时间……”
约莫5分钟后,高杉晋作逐渐止住咳嗽并且缓过劲儿来。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拿开口鼻前的怀纸——纸张上沾满刺眼的鲜血。
看着这殷红的血迹,大村益次郎黯然神伤,语气沉重:
“为何罹患此病的人偏偏是你……!”
他说着不由自主地捏紧双拳,言辞间充满了强烈的惋惜之色。
身为原医生,大村益次郎自然了解血咳的可怕。
罹患血咳却未死的人……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等先例。
强烈的愤懑支配了大村益次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