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不断地追查我家主人行踪,先生若是个坦率之人,该当会承认自己就是来自苏家?”
苏绶表情已然有些不受控制,他们不但能猜到他是苏家人,还知道他一直在追查他们,而他们明明知道,却还不走,还继续留在这里?
他再次打量着面前的鬼脸人,沉下气道:“阁下虽然年轻,却也好眼力。或者,这一切其实是你家主人告诉你的?”
田颂扬唇不答,却道:“先前不敢认定是苏大人拨冗亲临,失敬了。”
苏绶被拆穿,也懒得去不好意思了,说道:“你们留在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冲着我苏家来?”
“苏大人为何会这么想?”
“要我不这么想,那你们就离开京城。”
田颂笑了下:“即便我家主人技艺已超天工坊,大人也无须如此急切。莫非——”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意味深长说道:“是因为中军都督府防卫署那件事,困住了大人?”
防卫署三个字像惊雷一样,在苏绶头顶勐地炸开了!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僵直着腰身,双目锐利:“你到底是什么人?!”
身旁的吴淳当下也走到了门下站定,目光警惕地朝外打量。
田颂温声道:“大人勿惊,我们就是个手艺人,在京城讨口饭吃罢了。我家主人从来没想过要抢夺天工坊的生意,更没想过要与大人作对。事实上,以我家主人的制锁的速度,也远远比不上天工坊出品的速度,对天工坊生意的影响,也就微乎其微。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之所以知道大人眼下的困扰,不过是我们也不想有朝一日处于被动,所以平日多打听了些消息,有备无患罢了。”
苏绶深吸气,审视着面前人,眼中锐意未减:“你们知道多少?”
“坦白说,大人眼下的困境我们都知道。”
苏绶当即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