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客么?这是三天不到就痊愈了?看来脸皮挺厚的嘛,耐揍。”
“你……”刘氏一口气卡在喉头,脸上迅速褪去了血色。
此事并无外人知晓,沈家也没声张。
三儿媳妇当时都投河了,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在傅九衢面前,刘氏心如炙火在烧,一时间吭哧吭哧,顾左右而言他,“小蹄子,这次要不是老娘请神招魂,把你从阎王殿里拽回来,你早就跟那些倒霉鬼一样淹死在汴河里……”
辛夷哼笑。
“拽回来就架起柴火,泼上桐油?你做人肉烧烤呢?”
“小娘养的,你说的是什么疯话?我那是,那是……”
刘氏气得嘴角不住发抖,指着她喘不过气。
辛夷懒懒瞥她,“口角歪斜,话语不清,婆母你这是中风前兆啊?别急,吃口茶缓一缓,你再接着编。”
婆媳斗法,让张正祥老脸微红,下不来台,傅九衢却微眯眼睛,指腹轻轻摩挲着木椅扶手,好似在认真倾听,又好似置身事外。
“小嫂。”
傅九衢放下茶盏,有水渍溅在他右眼翠绿的玉扳指上。
夜灯的光晕洒在他侧脸,眉眼带笑,却无下文。
孙怀赶紧递上一方雪白的帕子。
傅九衢慢条斯理地擦手,那指节干净修长,修剪整齐,看着赏心悦目,却像有一头蛰伏的野兽在指尖跳跃,冰凉、危险。
“水鬼案,可有听说?”
辛夷微怔,忽而笑开,“我差点被人当成水鬼烧死,郡王以为呢?”
“那……浮尸水面而活,是何缘故?”
傅九衢声线温悦听不出情绪,却令辛夷心惊肉跳。
既然上赶着勾引会要小命,那不如给他点颜色瞧瞧?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还能得一个好死。
“郡王方才不都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