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免他失守定颙关的罪名就已经算是万幸了,失守延平镇和前者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秦相……”
吴三桂面对秦桧的严厉表情,顿了片刻后还是硬着头皮道:“末将还是不能贸然拔营。”
秦桧当即大怒,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吴三桂接着解释道。
“并非是末将不明事理,而是失守延平镇一事就已经闹的很大,若还以溃兵冲击左威卫,令其溃败,等陛下怪罪下来,那末将就万死难辞了。”
秦桧刚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止住,眉头紧皱地望着吴三桂。
说来也奇怪,起初那种说辞他无法接受,倒是刚刚这种说辞让他开始渐渐考虑起如今的处境来。
“吴总兵,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吴三桂顿了片刻,急忙道:“不若秦相先带着一应兵马向着左威卫赶来的方向后撤?末将领兵为秦相断后?”
秦桧眉头紧皱,刚要开口答应,但随即又换了说辞:“不行,本相岂是那种撇下将士,临阵脱逃之人?”
吴三桂愣愣地看着秦桧,仿佛在好奇眼前的秦桧和刚才听到金兵风声就要抱头鼠窜的秦桧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秦相莫要误会。”
回过神来后,他急忙解释道:“这并非临阵脱逃,实为勇往直前。”
往后跑还叫勇往直前?
秦桧眉头一挑,我读书多,你还想骗我?
“秦相所带兵马并未有过损伤,精力十足,便可先行退往内黄县,借卫河之地利,稍拒金贼。”
吴三桂开始帮他解释:“卫河虽非险要易守之地,但却在左威卫北上的路线上。”
“秦相先一步到那里后,应当恰好能与左威卫会合,修筑工事,坚壁清野。”
“待末将领着兵马被金贼追击过去的时候,秦相所领兵马和左威卫都已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