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句这个来。
“平白无故的?你为何要自宫?”
魏忠贤撇了撇嘴,依旧挡在李乾面前:“陛下,这厮多半已经染上了疯病,还请您赶紧离开,免得被这厮伤到。”
害怕刺激到吕布,他省去了“疯病”中间的那个狗字。
实际上,老太监这么想也不奇怪。
虽然他是阉人,可并不代表他喜欢当阉人。
因为,挨那一刀不仅要面对巨大的生理痛苦,还要面对随之而来的心理痛苦。
朝堂中,无论文官还是武官,都瞧不起阉人。
不仅官员,就算普通百姓表面上畏惧他们,暗地里也会鄙夷他们背弃祖宗。
而且,宦官不仅在京城不受待见,在自己家乡也不受待见。
正常官员致仕退休后,都要风风光光地归乡,大操大办,乡人们都羡慕无比,认为他们光宗耀祖。
可宦官就不同了。
即便是位高权重的宦官,年老之后也大多不会返乡落叶归根,而是选择孤独地老死异地。
偶有返乡的,也是偷偷摸摸,隐姓埋名地回去。
因为他们一旦被发现,就要面对乡人们异样和暗藏的鄙夷的眼神,有的地方甚至会驱逐归乡的宦官,认为他们玷污了祖先。
所以说,入宫当宦官实在是个深坑。
当初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魏忠贤也是不会净身入宫的。
而眼下,他不知道吕布为何会做出这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但这并不妨碍他认为吕布已经疯了。
“我没疯!”
吕布忍不住怒视着老太监,你这老贼还阴阳怪气我!
若不是你,我至于这么着急做决定吗?
“义父。”
他又将目光转向上面的李乾,沉声道:“义父久在后宫,布对义父的思念之情难以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