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只有他能闻到的恶臭气息。

其余……

只剩下了他身为器灵，天生带来的金光。

“我不能净化他们！如果这上万冤魂都被我净化的话，那夜无寒就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迅速积攒功德！哪怕是青云宗的弟子，一百年内净化的冤魂也不可能有这么多！”

青云宗和光明宗的弟子是正常人，正常人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但夜无寒不是正常人，他只知道玲珑塔能够净化冤魂，只要冤魂够多，他就能无限净化，从而快速刷功德！

他一口气吸了赤煞放出来的全部冤魂，不就是留着等玲珑塔净化吗？

往日，他着急要突破，没把大量灵力分给玲珑塔，让其净化其中冤魂，此时却刚好派上用场！

虚木万万不会给夜无寒做这种事！

而夜无寒察觉到虚木进去了半炷香的时间后，依旧没有开始动手净化冤魂。

“你还真是犟啊！净化一个就能少受点折磨，干嘛死撑着呢。”

“你真的是……”

虚木听见夜无寒的话时，整个身体已经被冤魂包围，只露了一个头在外面。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冤魂正趴在他的身上，啃噬他的身体。

他发着金光的器灵身体，被冤魂一点点撕碎。

其中痛苦，不比被抽离生魂时少。

但他硬是咬着牙，不肯给夜无寒白打工。

成为器灵，是修士走投无路，身死之后想要继续修炼，才会选择的其中一条路。

虚木从没想过成为器灵。

哪怕他明知自己不能飞升的话，百年后就会身死道消。

可他依旧憋着一口气，想找到合适的身体，然后夺舍。

但夜无寒却偏偏要让虚木成为玲珑塔的器灵，给他白打工，净化冤魂。

现在的虚木在夜无寒的手中，就是个小玩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代大乘后期修士，沦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