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动,背后升起一轮金色大日。他一招手,青铜灯飞出,坐了他的莲台。
“原始宇宙的界壁无法以肉身穿越,便唤出灵性,携着众妙之门的指引去往他乡。”莲火摇曳之中,李熄安睁眼轻笑。
“这样风险很大,你以灵性遨游黑雾,又将鳞类引以为傲的肉身被舍弃在外,如果遭遇危机,你当如何?”
“圣路艰险,但请安心。”李熄安平静道。
“那这具太虚古棺是何用意?”
“用以封存我的灵性,以免来自其他宇宙的污浊或是因果影响到现世。”李熄安抬起眼帘,在一片莲火中,他的脸模糊不清,可那道目光却直直落在蝼的身上,“你是归一之路的最后一步,当我离开这个宇宙后,失去宙法显化,载天鼎会消失,我会给你留下一段铭文,其背后便是显现载天鼎的宙法。只有你能打开太行宫,也只有你能守住这具棺椁。”
李熄安口诵真诀,一道铭文刺入蝼的脑海。
“这是……”蝼瞳孔骤缩。
那道铭文包裹着一枚血色莲瓣。
“宙法碎片,如果没有这个作为媒介,你无法理解宙法,更别提使用了。”李熄安说完,莲火将他的身影淹没。
海面上升起薄雾,宇宙中的明星灿然挪转。
莲灯沉入棺中。
蝼立起暗金方碑,层层落下,使这片月海成为迷宫。
最后,青铜棺合拢的声音便是告别。
…………
十万大山的雾霭浸着青冥,青藤缠绕的墓碑爬满铜锈。
女子斟茶时腕间黑镯轻响,翡翠茶汤泛起涟漪,倒映出碑文上被青苔蚕食的“蝼”字。
“你总说我泡的茶苦。”她指尖拂过碑沿凝结的千年瘴气,这代表着这里千年间不曾有人来过,“如今倒好,你只能躺在这听我啰嗦,可比当年对着玉钗顺德骂人时乖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