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建元帝面目阴沉,再次往窗外看了下去。
他的这件院子虽然在冰层的下层,却在最边缘的位置,在外侧开了一个专用于发射箭弩的狭小窗户。
从此处往外眺望,风景极佳。
建元帝却已无心欣赏:“外围人手撤离,对朕有什么影响吗?”
“影响不大。”
禹昆仑微摇着头:“问铢衣已经有了警惕,她刚才之所以未亲自现身出手,是在改动禁宫,镇海祠与冰城核心法阵的禁法结构,已经收回了冰城右相归浩元等人手里的部分控制权,还下令禁军清肃城内。
幸运的是,我们针对问铢衣的所有布置都与外围无涉,关键点也不在归浩元身上。不过一旦计划失败,或是暴露身份,陛下或将陷入绝境!必死无疑。”
“绝境?”
建元帝一声嗤笑,含着自嘲:“朕难道还有的选?国师特意带着你肩上的伤回来,不就是想告诉朕,朕已没有退步的余地了吗?楚希声羽翼渐成,朕若没有力量将他踩下去。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他背负着手道:“继续!朕昔日能孤注一掷,踏着三位皇兄之血,登临皇位,如今也不会缺了破釜沉舟的血勇。”
禹昆仑闻言微一颔首:“那么我这就替陛下传令下去,让锦衣卫的一应暗子在冰城内部掀起暴乱,攻击他们的悬空法阵。”
他依然没有表情,眸光澹澹。
禹昆仑仍在回思那个将他恨到了极点的少年,不自觉的拿楚希声与建元帝比较。
可惜啊——君若早生二十年,那该多好?
建元帝先是不解,随即了然道:“弃子吗?这是良策。”
今日大量朝廷武修潜伏于极东冰城附近伺机而动,岂能不使冰城上下生疑?
现在却有了一个不错的解释——大宁朝廷打算在冰城大祭之日趁机生乱,破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