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李言都未必能认出对方。

而东门高知却是认出了眼前这个长着人不人，鬼不鬼相貌的人，这就是他常年折磨对方之下，早把左囚丹的相貌刻进了骨子里原因。

李言只是清除和修改了部分记忆，但东门高知还是能在第一眼中，就认出了左囚丹，然而东门高知根本没有想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痛骂左囚丹，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又对自己如此疯狂的攻击？

可是他根本无法开口，而对方在攻击他的时候，还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但更多的是恶毒之极的咒骂，这让东门高知心中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些话可正是自己想去咒骂对方的话语，可却是从对方口中骂了出来，偏偏自己躲也躲不过，骂也不能开口。

“这是梦！这是梦，这肯定是一场梦……”

东门高知不断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他觉得这一切太荒谬了，他明明就是正在修炼中，现在怎么会出现这样一副场景？

哪怕就是自己做梦，也不应该做到如此离奇的梦，这个人自己不是还没有来及算计的吗？难道是自己想算计对方心思太重了，这才又梦到了他？

而且更为奇怪的是突然出现的这个左囚丹，对方那一身惊人的修为呢？来攻击自己的这个左囚丹，反而像是在下一刻就会猝死一样……

只是这样的屈辱的殴打，虽然对他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侮辱却是让东门高知这样高傲的人，差点没气得当场昏厥过去。

可任凭东门高知如何去努力，偏偏这一场羞辱惊怒的噩梦，就是不能醒过来……

直到左囚丹最后累得再无任何一点力气后，这才躺在一侧的草地上，自己浑身是血中，不断剧烈地喘息着，这才算是罢休了。

而后又是半个多时辰后，左囚丹那一张枯槁的脸，重新遮住了东门高知上方的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