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默默不语。
白字黑字显得异常刺眼。
过了一会,她突然把刀塞到兜里,拿鸡蛋拿回,营造出从没来过的假象,一声不响的回到了自己屋里。
又是半个时辰后。
黄粱拖着疲惫身子回来,重重砸在床板,刚欲倒头就睡的他突然惊醒。
门口垃圾桶里的匕首和白纸已经不见。
“拿走了么?”黄粱只当是那恶作剧的人拿了回去,他直接把门反锁,倒在床上放心睡去。
夜深人静的半夜。
黄粱似乎听到了若有若无的摩擦声,可在这贫民窟,没有惹人烦的争吵和说话声就已是万幸,他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隔壁阳台。
小凳上的妇人面前摆着脸盆,按着磨刀石,轻轻磨着手上刀。
不急不缓。
老妇人的瘦削脸颊一鼓,她一只手急忙捂住嘴唇,指缝溢出的鲜血滴落在水盆内迅速晕开。
磨刀石和匕首都沾上斑斑血迹。
老人咽下嘴里血,面无表情,继续缓缓磨刀。
她抬头看了眼边上的窗户。
一张脸庞压在冰凉玻璃上,正死死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