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门,一转身,见坐在炕边的刘江和其他三个知青,都抬起了头,瞪着他。
刘江:“操!我还是那句话,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中国谁怕谁?咱们来到坡底村,整天一扇门出入,一铺炕睡觉,一张破桌子吃饭,虽然也真真假假地闹过些别扭,但基本上来讲,还是算得上抱团儿的吧?”
他越说越激动,站起来,挥舞胳膊,转身问另外几名知青:“你们说是不是?”
一名知青大声附和:“是!”
刘江:“如果红兵真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我们脸上光彩吗?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回北京探家?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串联起全县的北京知青来!说我们中的一个是‘现行反革命’?我们还要说他们捏造罪名,迫害咱们北京知青呢!把事情闹到中央去也不怕他们!不能让他们白打了咱们!这一次咱们是真的造反有理!要让他们领教领教咱们北京知青的厉害!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说罢,伸出一只手。
一名知青看了看他的手,问:“什么意思?”
刘江:“敢于和我同仇敌忾的,把自己的手放在我的手上。”
另一名知青犹豫地伸出手:“这不是红卫兵的方式。”
第三名知青也说:“我见过北京胡同的小流氓们用这种方式发誓。”
刘江生气地翻翻白眼:“胡说,这也是一种神圣的方式!”
赵曙光:“而且是一种古老的方式!起源于西方的骑士年代,小人书里学来的吧?”
刘江只管瞪着唯一没有伸出手来的赵曙光:“别管哪儿学来的,你到底加盟还是不加盟?”
赵曙光:“不。”
刘江轻蔑地哼了一声:“那么,少了你,我们的斗争意志反而会更坚定。但愿你不会堕落到李君婷那种卑鄙的地步,在我们没有采取行动之前出卖我们。”
赵曙光起身,搂着刘江的肩,嘴贴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