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红兵说的那样去做。”
另一名知青:“红兵,你刚才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意思吗——有机会走,当然要走,但没走之前,尽量为坡底村多做点儿事?”
武红兵:“多做点儿也许能算得上是贡献的事。即使有朝一日离开了,也让坡底村人提起我们时,念我们几句好。而不是反过来,让人家恨不得烧高香,说那几个北京来的坏小子,可他妈走了!”
几个知青郑重地点头:
“那我能做到。”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嘛!”
李君婷也说:“我刚才也表态了,扎根我确实还没想过,但像武红兵说的那么做,我也能做到。”
在男知青们怀疑的目光中,李君婷打算离开:“那我走了啊!”
武红兵:“我送送你。”说着跟她走了出去。
男知青们都觉奇怪,一时你看我,我看他,交换意味深长的目光。
一名知青自言自语:“是啊,走是都想走的,但是肯定没人愿意留下骂名……”
武红兵和李君婷并肩走着。
李君婷:“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
“干吗当着大家的面,非要送我?”
“你别多想,我只不过有话跟你说。”
李君婷突然站住:“我有什么可多想的?说呀!”
武红兵也停下脚步:“你像我妹妹。”
“你跟我说不正经的话我可翻脸啊!”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不正经的话?我比我妹妹大两岁。我爸打成‘右派’以后,我妈和我爸离婚了。我妈带走了我妹妹,我和我爸相依为命。我妈不许我妹与我们父子俩来往,但我和我妹还是偷偷见过几次。我上中学以后,再没见着过她,也不知她和我妈搬到哪儿去了。直到‘文革’开始,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又见着了我妹,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