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深谷的,我父亲大睁双眼,一眨不眨地开了五个多小时。后来,眼睛就闭不上了,视力降低到了比瞎子强不了多少的地步。回国后,医生说治不好,也解释不太清楚原因。眼睛虽然能闭上了,但还是闭不严,睡觉时也睁一条缝。就那样,医生还向我父亲祝贺,说他太幸运了。否则,他会活活困死的。”
“我父亲也是军人,也参加过抗美援朝。”李鸣自豪地说道。
“哦?”赵天亮也对李鸣刮目相看起来。
“我母亲要把我送到正规部队去当文艺兵,我父亲坚决抵制她为我利用特权,说反正我再待在城里也上不了学了,就让人把我带到北大荒来了。”
赵天亮将号还给李鸣:“你十几?”
“差一个多月十五。”
赵天亮恍然明白了什么,表情严肃起来:“明白了,你是军干子弟。说不定,我父亲当年就是因为你父亲,双眼才那样的。我们能到兵团来,是经过政审的。政审不通过,想来还来不了,只能去插队。而你,才十五,父亲一句话,说来就来了。归根结底还是靠的特权,太他妈不公平了!”
李鸣反驳道:“就算你父亲当年开的那辆吉普上坐的真是我父亲,你也不能说你父亲的双眼是因为我父亲才那样的吧!”
赵天亮被问得一愣,反问:“我猜,你在连队里,什么劳动也不必参加,只一天吹几遍号吧?”
李鸣有点急了:“你这叫门缝里看人!要是那样我还不来了呢!平日里别的知青干什么活儿,我也干什么活儿!不跟你说了,你这人不友好。”
赵天亮忽然笑了,搂了一下李鸣的肩,亲昵地说:“别生气,我收回刚才的话。”
李鸣看了看他,也笑了。
“赵天亮!赵天亮!”徐进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赵天亮和李鸣从圆木堆上跳了下去。
徐进步喘着粗气说:“我看见……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