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儿迷惘地摇摇头。
“老院长”一时没其他的话可说,便不管她感兴趣不感兴趣,一味儿地自说自话:“苏联已经是历史了。再谈它得说前苏联了。它解体了!”
他想,要是她真思乡起来,哭着闹着立刻要回家,并且使她的三名红卫兵战友也都哭着闹着要回家,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不是就又被破坏了吗?
肖冬梅问:“解体怎么回事儿?”
纯粹是出于礼貌的一问。
“解体就是由一国变成几国了呀。”
“那不就是分裂了吗?”
“解体和分裂不同。解体是和平方式的。”
“好。”
“好?”
“和平方式的还不好吗?”
“它解体后的俄罗斯总统现在是普京……”
“……”
“普京之前是叶利钦……”
“……”
“前苏联的最后一届领导人是戈尔巴乔夫。他接的是契尔年科的班。他在他的任期内实行了总统制。其后访问中国,受到了我们中国很热烈的欢迎。回国后不久便被围困在克里姆林宫,是叶利钦率一支军队解救了他。两人亲密拥抱后,叶利钦迫他辞职……”
红卫兵肖冬梅一手掩口打了个哈欠。
“老院长”就不说下去了。
肖冬梅赶紧表白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觉得有失礼貌,很窘的样子。其实她是故意的。起码有那么几分是故意的。当然也不无倦意。刚从九天休克般的状态活转来,身体各方面的系统都未免是娇弱的。但绝不至于倦到在一位可敬长者与自己说话时面对面打哈欠的程度。打哈欠的主要原因,是由于前苏联的一切事引不起她丝毫的兴趣。她希望赶快换一个有意思的话题。何况,枕下还有一本对方不肯借给她看的书呢!她一觉得话题没意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