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呢?这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呀?”
他的声音也变小了。而且,一大番一大番地说了那么多话,他已口干舌燥了,嗓子都快哑了。
他居然一低头,牛饮似的喝了一口池中水。
“哎你!……”
她在他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像打一个其实舍不得打的孩子。他用那口水在口中漱了几漱,吐到池外去了,复将头靠在她心窝那儿。
她又迟迟豫豫地问:“那……咱们也是在唱空城计吗?”
“当然啰,三个多亿的投资呢,要不咱们哪儿来的钱呢?”
他像刚才那么感到舒服,又微微闭上了双眼。
他说得洋洋自得。自得又自负。
“可是……这一点你没对我说过……”
在“可是”之后,停顿数秒,她才将话说完。那语调,听起来似乎说完了,又仿佛并没说完;还有话,被驱赶回心里去了,就不再冒然而出了。
她的声音细小得近乎耳语。然而,他还是听出了几分忧虑的成分。或者,竟是不满的意思。好像,因为他的头正偎靠在她心窝那儿,所以他连她心里想而并没说出口的什么话,也清清楚楚的谛听到了。
他反转身,睁开了眼睛,见她正俯视着他;两个人眼睛之间的距离不足半尺。他觉得她的眼里也有话。
他没立即回答,默默地仰视她,仿佛遭到了猜疑,因而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使她暗暗的自责起来了。
“我也没有抱怨你的意思呀!……”
她嫣然一笑,俯首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他也笑了,以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坦诚的态度说:“你当然是有理由埋怨我的。但你得理解我。有些事,我翻来覆去地想,是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还是应该情况乐观了再告诉你。我不愿使你担心,所以一开始没告诉你。今天,即使你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