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吧。”
真没想到奔波了数次,一个星期内忧愁得我吃不下睡不着的事,几分钟内就简简单单地解决了。
看来有些时候一味地温良恭俭让不行。该动肝火的事,还是得动动肝火。
“与‘四人帮’作过斗争”的“光荣”,虽然写在我的“第二灵魂”上,却常使我感到滑稽并羞臊。
政治有时对人过分慷慨……编辑部主任又问我:“你的东西什么的都在哪啊?”我说:“都打在托运行李里了。”
他说:“催领单到后,派车给你拉回来。”
我说:“那得先给我解决个住处吧?”
他说:“这事以后再谈。你先到厂招待所去吧,我这就打电话,给你安排一个床位。今天休息,在厂里参观参观,明天上午到编辑部找我。”
我就这样成了北京电影制片厂编辑部的编辑,分配在外稿组。
成了北影厂的编辑后,我对自己的“闯堂”行为竟感到后悔,感到羞愧,感到不安起来。回想自己当时的样子,总觉得有点“耍光棍”的性质。只怕给那些党委委员们留下的第一印象并不佳。
编辑部的多数同志却对我格外好。从主任到我们的外稿组老组长。后者是“三八”式的延安老干部,“鲁艺”出身,《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的作词者之一,电影《画中人》的编辑,肖红的故乡人,当然与我也就沾着点老乡的关系。他个子矮矮的,形象似农民,穿着也似农民,尺半长的烟锅整日不离手。最初我还很奇怪,以为他是位什么老“农宣队”的遗留人员。了解后,极生敬意。
他常于无事时同我聊几句。多次问:“在复旦怎么同‘四人帮’斗争过的啊?讲讲,讲讲。”
每一次都令我大惭。作谦虚状云:“没什么可讲的,没什么可讲的。”
他对我好感愈增,视我为一谦虚青年。
后来主任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