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又问:“你想的是你的未婚妻?”
我说:“没有未婚妻。”
“那么,是在想情人?”
“中国人只许有老婆,不许有情人。有了情人是坏分子。”“想女朋友?”
“从来没交过女朋友。”
“你二十几岁?”
“二十七岁。”
“二十七岁从来没交过女朋友?”
“从来没交过女朋友。”
“你打算奉行独身主义?”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正在想女人!”
“你想的是性吧?”
“什么?”
“性。做爱。”
“就是云雨罗?没云雨过,想也想不快活,不想!”“瞧,你又不说实话了!”
“在你们瑞典,女人和性是同意词吗?”我腾地坐了起来,生气地瞪着他。
他莫名其妙地说:“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啊,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我又慢慢躺下去,自言自语地说:“我想的是女人。这会儿如果有个女人,无论年龄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只要不很丑,只要有温情,我就真愿意将我的头靠在她怀里,睡上整整一天不醒……”
“可是她如果有丈夫呢?”沃克仿佛存心大杀风景,从道德的角度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简直恼火透了,大声说:“她有没有丈夫关我什么事?
我不过就是想将头靠在她怀里。只要她愿意。”
沃克很认真地说:“她丈夫知道了会揍你的。”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谢谢你的告诫。我现在不想女人了,现在想喝啤酒了。”
沃克说:“我陪你到五角场去。我请客。”
于是我们就到五角场去喝啤酒,啃五香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