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我。H却说:“其实我的目的并不自私。我们是四个人,宿舍只有一个门。少了一个从门往外逃的,对你们三个也都有利,是不是?只要你们三个到时候不和我争夺窗口,我也绝不和你们争夺门口,咱们今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样?”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再说什么。
“小莫,你别听他俩的。”H希冀地望着小莫。“我说出的话,绝不往回收。”小莫抱起被褥,同H调换了床位。
那天夜里下起了大雨,我起来关窗,见H的蚊帐被雨淋湿了,也想替他将那边的半扇窗子关上。
“你干什么?”蚊帐里传出H警觉的声音,原来他并未睡死。
我说:“替你将窗子关上。”
他说:“别关!”
我“哼”一声,钻入了自己的蚊帐。
两天后的夜里,大约一点多钟,我被一阵喧嚣的人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惊醒。有许多人咚咚地从四楼跑下三楼。跑过走廊,跑下二楼。
第一个意识——地震!
我一跃而起,仓皇间大叫:“小莫,沃克,快起来!……”随手拉亮了灯,觉得那盏日光灯,秋千似的来回摆晃。小莫和沃克机灵地一下子从蚊帐里蹦到地上。
沃克说:“快叫醒H!”
小莫一把撩开H的蚊帐,随即放下,气愤地说:“他妈的这小子早逃命了……”
我们三个光着脚,只穿着短裤和背心,跑出宿舍,跑出楼去。
外面,操场上站着几百名男女学生,一个个衣衫不全。女同学们大多赤着脚,男同学们有不少只穿短裤、光着脊梁。
过了半个多小时,却一点地震的预兆也没有。幢幢大楼岿然不动。
原来,“地震”的叫喊声,最先是从八号楼传出的。那是一幢女生宿舍。天热,她们睡觉时,敞窗开门,为了形成空气对流。出于女学生们特有的警惕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