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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8 / 13)

“草冲剂”——医生每天给我三次的草药汤。

一天,刚刚吃过晚饭,正躺在床上忧愁,忽听外面有人喊我。走到阳台上,朝下一望,是陈老师。见了他,就如同见了一位久别的亲人,不禁泪潸潸无语。他仰视,我俯视,我俩好像戏台上《空城计》中的诸葛亮和司马懿。他见我那可怜样子,安慰道:“别想的太多,安心养病。思想负担太重,对肝病也是不利的。”

我说:“我真怕被退回去。”

他说:“一般情况下不会的。肝炎没那么可怕,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陈老师走后,我回到隔离病房,重新躺在床上,感到内心的忧郁稍释。

同学小莫给我送来十几封信。一封家信,其余全是木材加工厂抬大木的伙伴和宣传股的朋友们写来的。信给我带来了一些安慰。

有三封信是宣传股的姑娘们分别写来的。我们宣传股只有三位姑娘。北京姑娘小徐是广播员,天津姑娘小张和鹤岗姑娘小张都是放映员。我总是叫她们“张天”、“张鹤”。我们宣传股在政治部人最多。加上三名报道员、三名干事、两名男放映员,可谓是一个大家庭。股长当年也才三十六七岁,现役军人,我们的“家长”,令我们感到很可亲的一位“家长”。在我们面前,半点也没有股长的架子。对政治部主任也是“敬而远之”。

我们宣传股的知青之间非常友好。三位姑娘,像我们的三位妹妹一样。这原因很简单,因为那时似乎谁也没有谈情说爱的念头,关系都很单纯。起码我自己那时没有产生过与三位姑娘中的哪一个谈情说爱的念头,也从未看出其他几个小伙子对三位姑娘有过这种表示。

我上大学两年之后,我在宣传股时那种互相之间友好的关系就分崩离析了。都是爱情把这种关系搞坏了。毕竟不是亲兄妹们。到了年龄,小伙子们总希望某一个姑娘不再是自己的“知青姊妹”,而成为自己的妻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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