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训练是我们的事儿,你别抢我饭碗!你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我先撤了!想吃什么,跟护士说,要不晚上我亲自下厨,好吃不好吃的在其次,关键是让您看到我这份儿诚心……”
龙卫几乎是逃着跑了出去,嘴里一直念叨到门外。门一关上,葛艳艳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龙卫这家伙,的确是个怪胎。你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特点。在训练场上,他就像个心理有病的虐待狂似的;说正经的事的时候,又义正词严、慷概激昂,让人折服;而到了这个时候,又油嘴滑舌臭贫一通。
沈萌拖着如灌了铅一样的双腿蹭进宿舍里,将身体像面口袋一样砸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了。六天了,天天如此,如果说一开始她还在靠不错的体能和身体素质支撑的话,那么从第三天开始,她和其她的女兵一样,已完全是靠意志力在支撑着自己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意志愈发薄弱起来,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图什么呢?或者说,维持着自己意志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呢?这个问题沈萌一开始很清楚,现在却越来越模糊。
沈萌的家在华北的一个省会城市,她算是一个城市兵。在踏进军营前的二十年,沈萌并不认为自己跟普通的城市女孩有什么区别,当初之所以萌发当兵的想法,与其说是向往军营,倒不如说是为了记忆中的父亲。
沈萌的父亲是一名老兵,18岁参军,在北部的边防哨所从战士干到排长,直到有一天在沿着边境线巡视的途中遭遇了暴风雪,和几个战友一起被困了两天两夜。据父亲回忆,最后的一个夜晚,没有了燃油,也没有了食物,几个人依偎在雪窝子里,靠彼此的体温取暖。被解救的时候,三名战友有一个牺牲,另外两个严重冻伤被截肢,成了伤残军人。父亲是四个人中最幸运的一个,只冻掉了右脚的两个脚趾,肺部轻微感染。这件事情成了父亲整个军人生涯最轰轰烈烈的荣耀,之后父亲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