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撕走了一半,心撕开一半,灵魂撕开另一半,他走了,自己便无法完整。
Self说:“我有想像过我们手牵手老去的摸样。”
Self意图说些轻松的事情。
Wise拭去了眼泪。“会是怎样?”
Self说:“我看你会涂得一脸都是粉,而且依然画眉。”
Wise破涕为笑,“我化妆画眉很难看的吗?”
Self也笑,“老了就似妖怪。”
Wise点了点头,“我知了,你是那种一直取笑老婆到老的阿伯,一脸严肃地嫌三嫌四,但老婆走开一分钟便又六神无主。”
Self的语气倒肯定,“但我会很有型,戴一顶格仔帽。”
“吸烟斗吧。”Wise说:“我喜欢那种男人,似英国绅士。”
“但你真的别把脸涂得太白。” Self再三强调。
“生老人斑就要盖一盖。”Wise说。
“老了哪有人留意你?”
“我怕你到时去找女人。”
“到时候,”Wise说:“我日日夜夜都只想见你,就像现在。”
四目交投,Wise发出一阵笑,然后眼泪又在眼眶打转。
Self说下去:“其实,太远的事我没有想得太多,我常常想,你到三十岁、三十五岁、四十岁时,我与你会做什么。”
Wise摇了摇Self的手,“说给我听。”
Self轻抚Wise的脸,告诉她,“三十岁,是一年后,你会埋怨我的餐馆生意太忙,因为我抽不到时间与你去旅行,但我赚了钱,于是买给你大大的礼物,我会觉得自己终于懂得做人家的男朋友……”
Wise说:“我想要条钻石链。”
Self这样反应,“女人的愿望来来去去都是衫裤鞋袜珠宝首饰。”